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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聖誕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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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聖誕節1

俄克拉荷馬州福爾摩斯莊園

“約翰,夏洛克呢?”

“他把自己神神秘秘地關在書房裏,也不許我進去,說是有一些重要的東西要自個兒整理。”約翰聽到詢問聲,把手裏的看到一半的時尚雜志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擡頭,朝走近他旁邊的麥考夫無奈的聳聳肩。

“是嗎?”麥考夫挑了挑眉,轉向夏洛克的房間方向看了看,抿了抿唇,有些意味深長。許久,轉過身,邁著步子繞過約翰的沙發,坐到了他的旁邊沙發上,翹起雙腿,“約翰,他沒說具體的事情嗎?”

“沒有。”約翰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夏洛克的房間方向,眉頭不由輕蹙。

“不用管他,夏洛克從小就喜歡收藏一起奇奇怪怪地東西,我想他是怕嚇著你吧。畢竟,他很在意你……不不不~約翰,你可不要露出這麽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可以肯定我那個傻瓜弟弟百分百是把你放在他記憶宮殿最獨一無二地位置上,就算他情商低下無法發現這個事實,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怎麽沒看出來,麥考夫。”約翰搖了搖頭,撫在雜志上的手微動,雜志又翻開新的一面。約翰知道他在夏洛克的心裏位置很重要,但是,‘獨一無二’應該還沒有達到吧?他不還是一樣的被那位大偵探該使喚的使喚,該欺負的欺負?

“哦~!沒關系,約翰,那是因為你還不夠了解他。以後你就會懂的,夏洛克那個人總是口是心非,越是重視一個人就越是喜歡做出一些他認為能引起你註意的事情,無論好壞,好吧,他那些幼稚的行為通常都不怎麽好,常常弄巧成拙。”麥考夫靠坐在墨綠色的沙發上,把手伸向了左邊的鋁制報紙架上,拿出一份今天新出的報紙,抖開,一邊和約翰聊著話,一邊認真而專註的一目十行瀏覽了下去。

麥考夫和夏洛克看書的速度不相仲伯,都不是飛一般的快,約翰在心裏神來一筆地想道。

“你在看時尚雜志?”麥考夫抽出個眼神掃了一眼約翰手裏的東西,淡淡地問。

“是啊,媽咪說怕我無聊,特意前兩天定回來的給我看的。”約翰笑著說。說實在的,他倒是真得對福爾摩斯家裏面那些一部部磚頭大的各色華麗硬封面的深奧書籍深感茫然,下行剛回來的時候,他特意還去書房參觀了一下,果真發現裏面的書居然沒有一部是他能夠看得懂的。所以,他也只能不得不在心裏默默感嘆一句,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天才家族啊~“可是,她定了整整兩大箱,就算我整個聖誕假期都窩在家裏,也看不完啊。”

“媽咪她一向缺乏女人的細心,既然是她親自訂回來的話,那麽,只能說明一點——夏洛克告訴她的。”麥考夫深知他媽咪的迷糊性格和他父親一貫不相上下,不用猜,肯定是提前和夏洛克通過電話,做過筆錄。

“夏洛克告訴媽咪的?這怎麽可能!”約翰在心裏有點狂呼上帝,什麽時候夏洛克的性子來了個360度的超級大轉變了?還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或者像夏洛克說得世界要末日了?這才真是真得玄乎!!

麥考夫把報紙交疊成四邊形,放好在沙發扶手上,曲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報紙封面,仰起面無表情的臉看向白色雕花的天花板紋路,似是而非地感嘆了一句:“最近的英國有些過於安靜太平了,就有點像風雨欲來之前的寧靜。”

“太平不好嗎?夏洛克來之前也跟我報怨了幾句,說最近倫敦的犯罪界都焉了,這讓他很是生氣了兩天。”約翰不解的問,腦子裏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新婚後的兩天,夏洛克在221B溫暖的客廳長沙發上,單單裹著一條藍色絲綢睡衣,就像一條藍色春卷一樣滾來滾去,折騰得沒有一刻消停,究其原因,沒有任何具有挑戰性的案子可供他那顆據說一刻不能停止運轉的天才腦袋揮霍研磨。雖然這麽想有些不太義氣,他好歹也是夏洛克的愛人,但是,約翰還是覺得夏洛克那種可憐巴巴的垂頭喪氣模樣真得又可愛又好笑。

當然,這些想法死死捂在心底就好了,要是被那個小氣巴拉又特能記仇的大偵探知道了的話,估計十有*又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專門跟他唱反調鬧別扭了。所以說,那個世人看起來高高在上幾乎無所不能的世界唯一的咨詢偵探(犯罪界的終極克星),其實就是一個心理年齡從沒斷奶還自以為成熟的依賴型小屁孩罷了。雖然夏洛克死不肯承認,但是約翰可一點兒也不打算改變這種想法。

“要是犯罪界比這邊好玩更具有挑戰性的話,我想夏洛克一定會撒歡著他那雙小腳丫,迫不及待地直接投奔到罪惡的大懷抱裏的。”對於這一點,麥考夫從不懷疑。

“可是,他不是說過‘幸好我沒有到那邊去混’嗎?”

“是嗎?那是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遇到比正義這邊更好玩的事情了。又或者,在他已經站在黑白模糊的灰色地帶躊躇不前地想要選擇的時候,是約翰你伸手把他拉回了光明的一方。”

“我?……我哪有這麽大能量。”約翰的臉不受控制的紅了一點,伸手撓了撓肉軟的褐色短發,想以此掩蓋他的不好意思。

“不,你有。”要說這個世界上唯一有那麽一個人,能夠徹底改變他那個離經叛道地天才弟弟,那個人毋庸置疑地就只能是約翰.H.福爾摩斯了。麥考夫自認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夏洛克的人,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從小到大這幾十年漫長的時間裏,麥考夫曾無數次的嘗試了各種各樣地方式試圖改造他的弟弟,可是事實卻讓他深感懊惱甚至挫折。“我們福爾摩斯家族從不缺乏天才,所有人都遵循著低調而肆意的生活方式活躍在各個領域裏,也許約翰你從來沒能在歷史教科書上看見過他們的大名,可是福爾摩斯家的祖先們的確對這個世界貢獻良多。可是,事情到了我們這一代出現了偏差,我的弟弟夏洛克會變成完全不懂人世事故又無法融入人類社會群體中的孩子,還是家族有史以來的頭一個。”

“夏洛克是天生的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約翰想起大偵探時常掛在嘴邊的借口,小心翼翼地開口向麥考夫打探道。

“沒有人會成為天生的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約翰。”麥考夫的敲擊的手指收了回去,手握成拳狀放在報紙上,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夏洛克小時候雖然有些孤僻,但其它一切都很正常,以我們福爾摩斯家族的來說的‘正常’速度在成長。”

“那他是什麽時候變以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

“這個誰知道呢?或者是小時候他在那條弱小的紅胡子不幸遇難的時候開始萌發,又或者他突然有一天就莫名其妙地對整個世界都絕望了也說不定。我有的時候,也並不是完全能夠理解我這個傻瓜弟弟的想法,比如,他在往腦子裏那座記憶宮殿裏到底被他無意間扔進去了多少亂七八糟地東西、異想天開地想法和各種極端黑暗的思想。”

“那你能說說,為什麽夏洛克會把你當成‘頭號敵人’的嗎?”約翰突然想起常常在自己耳邊念叨著麥考夫壞話的夏洛克,倒底曾經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導致夏洛克對麥考夫一直耿耿於懷呢?

“不知道。”麥考夫攤了攤手,表示不解。

“可是,如果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夏洛克怎麽會這麽喜歡和你唱反調?”又或者說,夏洛克倒底有多重視麥考夫才會對於以前的不愉快一直銘記於心。

“我們之間有太多往事,約翰。舊帳,憤恨等等……”

“你偷過他的藍精靈?弄壞過他的胡桃夾子?或者剪壞了他的泰迪熊。”

“約翰,我不得不說,我對他這些幼稚又脆弱的小玩意兒不感興趣,而且夏洛克從不會玩這些東西。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已經在玩一些超越同齡孩子的東西了,我們家族的人一向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何況,就算當年我把他的玩具弄壞了,可是我不是已經賠給了他一個只更好的泰迪熊了嗎?而且身軟易推不易壞。”

“?”這只泰迪熊在哪?他怎麽從來沒看見過。

“紅胡子剛剛死去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完全不合作,把臥室門緊緊關上,就坐在密封的門板角落裏,兩只小小的胳膊緊緊抱著雙腿,兩眼盯著黑暗,仿佛整個人都會陷入黑暗之中一樣,這一度讓我們非常擔心。我一直對他很愧疚,要不是因為我們的疏忽,也許夏洛克就不會變成那個什麽高功能反社會人格了。”從廚房走進來的福爾摩斯夫人一邊低聲向客廳裏的兩人訴說著話,一邊拿著兩只杯子,倒了一些檸檬紅茶進去,遞給了麥考夫和約翰兩人的手裏,把白色圓茶壺放在茶幾上,就這麽倚在沙發扶手上,也沒有坐下的意思。

“我想夏洛克也知道你們在擔心他的吧?”約翰輕輕抿了一口熱茶,覺得茶水溫暖到了胃裏,整個人都舒服得懶洋洋地不想動彈。

“他知道,但是他不會表達相應的情緒。”福爾摩斯夫人嘆了口氣。

“媽咪,夏洛克只是EQ低下,又不是白癡,他只是不屑於表達而已。我們都知道夏洛克是一個極度任性又極其喜歡反其道而行的人。我唯一的弟弟有著科學家或者哲學家的頭腦,可他選擇成為一個咨詢偵探,沒有人能夠演繹推理他的心靈。除了你,約翰。”不得不說,對於自家寶貝幼弟從來不會表達一句‘愛的關心’之類的話言和行動,麥考夫是有那麽一點點在意的。不過,也僅僅只是一點點在意罷了,要是有一點他從夏洛克嘴裏聽到人類的正常感謝之類的話,他的第一反應,估計會讓手下的特工劈暈他,然後帶到皇家醫院裏去驗DNA吧?

“我這不是想盡辦法提高他的情商了嘛~”老福爾摩斯夫人嘟囔了一句。

“說不定夏洛克最後會變成那麽奇怪的性格,你那些年的電話嘮叨可能功不可沒。”麥考夫撇嘴。他和夏洛克為數不多的共通點之一,就是很無奈這位奇特媽咪說起話來可以連續幾個小時不間斷的語言攻擊,話說,當年她研究得明明數學邏輯思緒方向,為什麽會轉變成文學風了呢?這不正常!

“麥考夫,你這個兄長總派人盯著他,你也功不可沒。”

“我這是在保護他。”

“我也是在關心他。”

兩母子互不相讓的對視著,然後十分默契地分別朝兩邊扭過了頭,約翰覺得他又被福爾摩斯家庭紛爭夾在中間當餡餅了,可是,誰叫他是新進的‘兒媳’呢?總不能甩頭拔腳就找個借口走人吧?萬不得以,就只能沒話找話說,叉開剛才關於‘大偵探如何長歪歷史’的話題探討,“那個……麥考夫,聽夏洛克說你在倫敦創建了一個很特別的俱樂部?不給我介紹一下,等回到倫敦,我還想樣親自去體驗一番呢。”

“這個想法,不錯。倫敦有許多人,有的生性羞怯,有的憤世嫉俗,他們不願與人為伍,可是他們並不反對到舒適的地方去坐坐,看看最新的期刊。為了這個目的,我和幾個志同道合地人就一起讓這間名為‘第歐根尼’的俱樂部誕生了。現在,它接納了倫敦城裏最孤僻和最不愛交際的人,裏面唯一的一條規定就是:會員們不準互相搭話。除了在會客室,絕對不準許交談,如果犯規三次,引起俱樂部委員會的註意,談話者就會被開除。約翰,你一定會喜歡上這個俱樂部的怡人氣氛的。”麥考夫看了一眼扯著一臉僵硬笑容的約翰,也沒有為難他,順著話介紹了一番由他開創的這間位列倫敦最稀奇古怪地方之一的俱樂部。

“約翰!!!!”客廳盡頭的書房內傳來夏洛克驚天動地地尖叫聲。

“!”

“!”

“夏洛克?!”

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約翰的身體已經自動自發地越過沙發和福爾摩斯母子,一路狂奔到了書房門外,迅速擡腿,用力一踹,直接把書房門給踹開了。因為沒有開燈也沒有拉開窗簾,書房裏顯得有些昏暗,約翰眨了眨眼睛,適應下這個光度之後,發現那位還一身手工制黑色西裝打扮的大偵探此時正毫無形象的盤腳坐在了一大堆淩亂紛雜地書籍資料之上,那頭卷毛上,還頂著一兩頁因不小心而散落下來的紙張,再配上那幅嚴肅到面無表情盯著他看的俊臉,頓時讓約翰緊張的心情瞬間變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大偵探,這又是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早晨7點鐘準時更新,希望大家多多的收藏喲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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